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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(2 / 2)

,便在众人耀武扬威,招摇过市,早就是大家的眼中钉,现在他吃了瘪,自然是引来一阵不客气的嘲笑。

孟怀澄牵着缰绳的手紧了紧,却不气馁,反而跟谢明夷凑得更近,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央央,别不开心了,跟你说个好玩的,这次祈福,国子监的那群寒酸书生也要去。”

“你不是最讨厌那个贺维安了吗?上次是没来得及,这次我们好好整整他,免得一天天的端庄得跟个圣人似的,在我们国舅爷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。”

谢明夷眉头蹙起,“央央”是他的小字,孟怀澄是之前误打误撞知道的,他警告过几次不要这么叫,可孟怀澄总管不住嘴。

听到有人这么叫,他便不由得心头一抽。

曾经也有个人唤他“央央”,从稚嫩到成熟,温柔又肆意。

自从那个人离开后,他再也不想听到这个称呼。

“别这么叫我。”

谢明夷神色不悦,居高临下。

“诶,是是是,我又忘了,真该打。”孟怀澄讨好道,笑得僵硬。

谢明夷的眼神落到自己食指上的一道疤上,白皙手指上的月牙形疤痕浅浅的,显然是已经愈合了很久。

心口微痛。

他刻意不去回忆。

不过孟怀澄倒是提醒了他,这几天他都沉浸在陆微雪带来的“邪祟”之事上,倒忘了追究那日是谁把他塞到了青楼木箱里。

会是贺维安吗?

要是换了以前,谢明夷打死也不相信一介穷书生能有这么大能耐,可是现在拿到了话本,知晓贺维安的命格,那主角一发威,手眼通天把国舅爷绑了关起来也不是做不到。

他想起了第一次见贺维安时的场景。

国子监外,阴雨天,杨柳堤。

雨点溅落,潮气渗人。

谢明夷坐在软轿里,额头出了一层薄汗,极不舒服。

四下无人时,他便习惯斜倚在枕上,单手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。

他来国子监只是应付了事,没几个时辰便嚷嚷着这里疼那里痛,夫子只能无奈地准他回家。

轿子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。

谢明夷惊醒,恼人的天,粘热的身体,他烦燥至极。

雨似乎下得大了些,哗哗的,震动着谢明夷的耳膜。

“不长眼啊!国舅爷的轿子你也敢往上撞!”

皇帝亲派来保护谢明夷的侍卫骂骂咧咧,挥舞鞭子。

谢明夷撩起帘子,露出一张冷漠厌烦的脸。

雨幕外,青年一身靛蓝色书生打扮,手里拿着个农家常用的柳叶筐。他正蹲着,将地上翻滚进泥里的萝卜捡进筐子里。

而不远处,一个眼瞎老妇正满地摸索。

青年丝毫不顾满地泥水,任雨水在脸上横流。

他的衣服湿透,下摆沾满泥污,却只固执地捡着萝卜。

侍卫把他揪过来,动作粗暴,手中鞭子还在扬起。

谢明夷盯了一会儿,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。

他在侍卫的鞭子落到青年身上之前,淡淡地吐出一个字:

“滚。”

青年便是贺维安。

谢明夷厌恶他那副清高模样,在国子监见了他几回,都没给他好脸色。

围在谢明夷身边的那群人惯会见风使舵,背地里没少给贺维安使绊子,打的都是为国舅爷出头的名号。

现在想来,贺维安必是当时便恨极了他,以至于后来一登上帝位,便将他碎尸万段,竟是一刻也不能忍。

谢明夷想到贺维安的命格,对孟怀澄的提议犹豫了一下,上次在青楼的失败还萦绕在他心头,让他不得不相信,任何行动都撼动不了主角的命运。

可,他难道只是一个为能让贺维安泄愤而存在的工具么。

谢明夷不接受。

他骑在最高最好的马上,被世人仰望的公子王孙簇拥在中间,生来便是豪门贵胄。

他怎会比不过一个小小书生?

主角又如何。

谢明夷唇角勾起,对孟怀澄点了点头。

孟怀澄一愣,像是被谢明夷的笑晃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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