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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们态度卑微、小心翼翼地买完串串，不敢多废一句话，火速跑去驺吾的面前结账，最后飞也似地溜走，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
&esp;&esp;宋穗偶尔瞥见此幕，笑着摇了摇头，继而抬头迎接下一位老顾客：“晚上好，您想吃些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浩浩荡荡的排队大军中，有那么一小撮妖怪显得非常格格不入。

&esp;&esp;一名蛇妖压低帽檐，按住蓝牙耳机：“队长，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？万一被狐族和宋记的妖怪发现……”

&esp;&esp;他一出声，前后不少蛇族齐齐屏住呼吸，静待佘戾的回答。

&esp;&esp;耳机里传来佘戾的声音：“你们装成普通客人，放松一点，正常一些，别被看出破绽就行。”

&esp;&esp;有蛇妖忧虑：“宋记和狐族的关系这么亲密，就怕排这么久的队，人家认出我是蛇族参赛队的选手，不愿意卖给我们。”

&esp;&esp;闻言，佘戾话语一顿，心里也没底。

&esp;&esp;虽说他派出来排队买灵菜的，要么是不算突出的边缘主力，要么是二队的后补队员，按道理不容易被记住长相，但如果运气太背，真被宋记的员工认出来……

&esp;&esp;佘戾抿唇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万一宋记当场拒卖，他们还真拿对方没辙！

&esp;&esp;首先，妖族内部的交易，不讲究什么《消费者保护法》。

&esp;&esp;其次，宋记选择了不藏私，所做灵菜也不只供给大人物，愿意把传闻中的灵菜拿出来公开售卖，并且定价也不算高……这就注定了，经此一役，宋记将会收获极其坚实的群众基础和路人缘。

&esp;&esp;再者，“宋记灵菜不卖蛇族参赛选手”的事情，本就跟其他参赛队伍和大部分普通游客无关。事不关己，众妖自然可以高高挂起，甚至可能会反过来帮宋记说话，骂蛇族得寸进尺。

&esp;&esp;总而言之，最坏的情况一旦发生，他们蛇族不能闹、不能抗议，还得咬牙自吞这一哑巴亏！

&esp;&esp;“队长，队长？怎么办呀？”

&esp;&esp;手机对面，蛇族队员心慌得很，无比焦虑。

&esp;&esp;佘戾回神，心里在打鼓，面上却装得很镇定。

&esp;&esp;他冷声斥道：“慌什么？就算你们被拒，我还召集了此刻所有还在交流大会的同族相助。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做，不要成天想东想西！”

&esp;&esp;现场的蛇族队员们条件反射一般地站直，异口同声：“是！”

&esp;&esp;四周的妖族客人们投来异样目光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帮子蛇妖怎么一惊一乍、神神叨叨的！

&esp;&esp;难道蛇精病不是人类戏言，原来真的跟蛇族有渊源？

&esp;&esp;随着队伍往前走，越靠近售卖窗口，这些蛇族队员就越发紧张，一个个脸都绷得死紧，和其他面带笑容的普通妖怪形成鲜明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