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嘴唇仍旧抿成一线, 他向前走了两步,微微抬起下颌向下睥着来带人的百夫长。
&esp;&esp;“温无杀无辜诶郎,”他说, “甘无侯温诶兵去噙啋杀郎、去囚郎。”(我没杀不该杀的人,也没有纵容我的士兵去杀人, 去抢劫。)
&esp;&esp;“林将军问心无愧就好, 随我们去裴刺史那里问话。如果将军真的没有做过……”那位百夫长瞥了一眼营里的白鳞军,“自然很快就能回来, 何必用如此大的阵仗恐吓于我,几乎要人疑心白鳞军是要哗变。”
&esp;&esp;这话说得太难听了,嬴寒山克制着自己不要扭过头去瞪他。
&esp;&esp;林孖回头看了一眼海石花,伸手慢慢推开了挡在门前的鹿角,离他最近的白门人情不自禁地叫着兄诶,伸手去抓他的衣服。他抬起手,把那些抓住他衣服的手温和但坚决地掰开了。如果是从前,林孖想,如果是他带着那群兄弟们为人作大头兵搵食的时候,他现在就应该悄无声息地踱到这个百夫长面前,一刀刺进他的肚子里转几下,然后他的兄弟们会立刻明白他的意思,冲上来砸断这百十号人的骨头,撕开这百十号人的喉咙。
&esp;&esp;但现在不可以,他是白鳞军的副将。即使冤枉,即使他一点也不相信这群人,他也要低下头走出来。他的爱人和主将在身后,他最敬重的统帅在面前,就算有一声怨恨的嚎啕,他也要把它压抑在喉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