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好像才发现江弃似的,她思忖了片刻,略有些迟疑地开口:你是?
江弃更气了,它跑向自己的房间,片刻后出来一个臭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。
江离恍然大悟:喔是老弟你啊!平时都让你多减肥少吃点,你看你原型胖的,老黄牛犯胃病胆儿肥,我差点没认出来
这虚假的姐弟情差点把众人淹没。
江弃抱起一只小老虎崽子,他摸了摸它的腹部,顿时怒极:你没给它们喂饭?
江离一脸傻笑道:今天我以为你不会急着我打你,想来也会回的早。
江弃沉默:我早上煮的那两锅呢?
江离适时打了一个酒嗝,神色理直气壮:我以为你是留给我的她看了看他的脸色,语气越来越虚:你这是老虎长秋膘猪都没有你喂的那么勤快。
一只小老虎正往端昭怀中钻去,它正想踩奶,又被端晨拎起,被随意地仍在一旁老虎堆里,它嗷嗷地叫唤,江弃原本就凶的脸色愈发悍:该。端昭看他那副凶样,忍不住感慨男人穿裤子跟不穿裤子果然是两个物种。
江弃似乎是察觉到端昭的视线,他忍不住顺着瞪回去,与之前的神色相比,多了几分撒娇跟委屈。
江离看的啧啧称奇,冲端昭竖了一个大拇指:小母牛朝天撅牛逼大了啊。
江弃看着两人互动,轻哼了一句,臭着一张脸进厨房,端昭眼尖地看见他耳根有些发红。
谢不厌轻咳一声,他正色道:江离,你将河洛图交出,道宮可以既往不咎。
江离懒洋洋地坐在踏上,抖着二郎腿,戏谑道:你们道宮这是公狗鼻子找屎别死咬我一个人啊,你们去白马楼追着端曜咬啊哦豁,说起来腰子姐还是这位大师兄的亲姐姐吧,别儿个都有搭档,就你老处男当鳏夫一个没有。
端曜喜爱逛花楼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,常常夜宿,私底下那群师弟师妹们便喊她窑子姐,后来喊着喊着,又见她经年不改,在狩猎中曾力压群雄,再加上以讹传讹,众人都戏称她腰子姐。
端晨神色未改,他跟江离本来就不是一代的,之前也没碰过面,只在狩猎时听过几次传闻反正是个讲文化的奇妖。
这粗俗的歇后语令端昭听得一愣一愣的,厨房里的江弃支着两只耳朵,听得她胡乱吹牛,恨不得把她的头按水缸里,让她清醒清醒。
外厢的江离已经哥俩好地搭上了端昭肩膀,她看着端昭白嫩嫩的膀子,乐得嘴一歪:好家伙,你手上怎么没有?说完又想去掀开端昭的裙子,被端昭死死摁住,她晃了晃脑袋:你藏哪了?
谢不厌冷眼看她装疯卖傻。
端晨眉头蹙起:你在找什么?
江离哈哈大笑:河洛图的钥匙呀!
众人皆惊。